四个人又低声嘀咕了一阵,不时发出阴冷的笑声。

    窗外的北风呼啸而过,仿佛在应和着屋内的阴谋。

    酒过三巡,李家兄弟已经醉得东倒西歪。

    王老六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,悄悄塞给吴经国:“吴哥,这是我从兽医站弄来的。掺在猪食里,保证神不知鬼不觉……”

    吴经国接过纸包,在煤油灯下仔细端详。纸包里是一些白色粉末,看起来和普通的兽药没什么两样。

    “好!”他恶狠狠地一拍桌子,“就这么办!明天晚上,我要让孟寻洲知道,得罪我吴经国的下场!”

    王老六竖起大拇指:“吴哥痛快!到时候看那小子怎么向大队交代!集体财产啊,可不是闹着玩的……”

    吴经国把纸包小心地塞进贴身的衣兜,又灌了一口酒。

    酒精烧灼着他的胃,仇恨啃噬着他的心。

    他仿佛已经看到孟寻洲站在大队部里,面对众人的指责,百口莫辩的样子……

    “孟寻洲,”他对着虚空咬牙切齿,“你抢我的猪,害我在村里丢尽脸面。这次,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‘惩罚’!”

    屋外,风越刮越猛,卷起地上的积雪,打在窗户上沙沙作响。

    远处传来几声犬吠,很快又被风声淹没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夜,而比天气更冷的,是正在酝酿的恶意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孟寻洲正在家中给徐应怜泡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