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听到朱勔那番无耻言语时,年少气盛的慕容言几乎整个人都要气炸了。

    那一刻,他是真心觉得哪怕拼却一死,也要伺机杀了这狗官。

    幸好赵子称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。

    “冷静!还没到那一步!我们还有机会把东西捞回来!到时候我自会让那条栽赃的段狗先付出代价!至于朱勔,君子报仇也不在一时!他带了那么多护卫,不要枉送性命!”

    慕容言被捂了嘴,顿时有些惊惶挣扎。赵子称也觉得触手之处过于滑嫩,下意识又松了手,好在慕容言也没有再冲动喊叫。

    他只是快速喘息了几口,羞愧地恳求:“那就全看赵兄手段了。”

    赵子称刚稳住慕容言,另一边朱勔已经带着一群侍卫朝这边走来,打量了他们几眼,随后倨傲地质问:

    “就是你们撞了朝廷的花石纲?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撞!我们只是好心救人!”慕容言最后辩白了一句,就没再多说,只是一味咬紧牙关。

    朱勔冷哼一声,便要下令把对方绑了。

    事情到了这一步,赵子称就算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,应奉局的人攀咬起来是没有底限的。

    他很有担当地上前半步,对朱勔拱了拱手:“朱相公,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,在下是那条船上的乘客,目睹了此事。杨制使的船确实是自行沉没的。

    如果有磕碰,那么双方的船都该有伤损才对。何况我当时亲眼目睹,杨制使的船是坐沉入水,可见那船多半是漏水在先、倾斜在后。否则以常理度之,就该是翻沉而不是坐沉。”

    朱勔听了,却浑不在意,他甚至都懒得让赵子称拿出证据。

    应奉局追责,还用得着证据?